簏的意思最可能与什么有关,簏的意思最可能与下列哪个字的意思相近

宝山:近来忙于杂事,先转一篇旧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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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本“《文选》学”的入门书

昭明文选选讲》荐读

华东师大中文系语文教育研究中心
肖凡

笔者一直有一种想法:现在我们中学里轰轰烈烈地进行整本书阅读,这固然是一件好事,但是,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《红楼梦》《乡土中国》。相对于“红学”的热热闹闹,像研究《文心雕龙》的“龙学”,研究《昭明文选》的“选学”,却不大有人问津,学生更是不知者为多。

《红楼梦》出现于晚清,因蔡元培、胡适、顾劼刚、俞平伯等人的介绍成为显学,五十年代以来,因为领袖的参与,成为一家独大的局面。其实,从学习中国古代文学与文化,继承优良的传统文化这个角度看,比“红学”更早的“龙学”“选学”对于中国文学、文化、语言的影响更大,尤其是《昭明文选》(后简称《文选》)。

我们做语文老师不应该“厚此薄彼”。以《文选》为例,唐以后成为读书人学习文学参加科举的教科书,杜甫告诫儿子宗武:“熟精文选理,休觅彩衣轻”,韩愈也教育他的儿子要学《文选》。陆游老学庵笔记》记俗语:“文选烂,秀才半”。这些都是我们熟悉的。

现在我们要提倡学习传统文化,让我们的老师了解《昭明文选》,选读一些篇目,对于我们语文教师来说,是一件很有用的事,对内可以增进自己的修养,对外有利于教学。笔者觉得屈守元先生的《昭明文选选讲》是一本非常适合我们一线教师阅读的好书。这本书只有十六万字左右,大约一个月即可读完。通读本书可以使我们了解《文选》的体例,选读相关的篇目,然后再来读《文心雕龙》的相关篇目,两者结合起来阅读,不啻是进修了一门有用的课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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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家的“蒙求”之作

屈守元(1913——2001)命艮,号懬翁。守元是他的字,以字行。1940年毕业于四川大学国文系。毕业后留任大学国文系助教,1942年起,先后在济川中学、成都光华大学、成华大学任教。五十年代以后一直在四川师范学院(即今之四川师范大学)任教,直至至1990年退休。屈守元先生曾任四川师范大学教授、中国古代文学研究所所长、杜甫研究学会第一届副会长。他的专著有《中国历代文选》《中国古典文献学》《中国文学简史》《韩诗外传笺疏》《刘禹锡研究》(合作)。他是研究《文选》的专家,他的《昭明文选杂述及选讲》《<文选>导读》曾获四川省社会科学研究成果的各种奖。

《<昭明文选>选讲》实际就是他的《<昭明文选>杂述及选讲》一书,1983年再版时,“为了更能直接表达这一册书的内容,爰改题为《<昭明文选>选讲》”(《自序》)此书原来的讲稿。1979年先生为古典文学研究生开了《文选》的选修课,编写这个教材,“作为启发学者治《选》途径的教材,便给它取个名字,叫作《选学椎轮》。”(《自序》)“椎轮”一词即来源于萧统《文选序》里的话:“椎轮为大辂之始,大辂宁有椎轮之质。”“椎轮”就是原始无辐的车轮,比喻事物之草创。这是屈先生的谦辞,他把自己的这本书称为“蒙求之作”,就是进入“选学”的启蒙之作。他认为在研究中国古代文学思潮这个问题上《文选》与《文心雕龙》应该同等对待,也就是说,如果把两者结合起来,就更能够理解中国文学发展的脉络,对文学中的一些理论问题会有更深刻的理解。所以,学习研究中国古典文学就需要重视“选学”。在谈到自己这一本书时说:“‘不贤者识其小者’,就以这样小书来凑数,让‘选学’这个尚不甚为时贤所注意的学科,有个拥帚清尘的勤杂工罢。”(《自序》)

虽然屈守元自称这本书是一本“蒙求之作”,但是,笔者觉得由于作者是一位资深的古典文学专家,所以能够做到深入浅出,要言不烦,很适合我们语文教师阅读。

全书分成上下两编。上编是《<文选>杂述》,下编是《<文选>李注选讲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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介绍《文选》来龙去脉,以纲带目

上编共有四方面内容:

1、萧统的传略。

作者以《梁书》卷八为萧统的本传为主,又根据《南史》卷五十三本传与其他书的记载,为我们勾勒了这位昭明太子短暂一生的事迹,使我们对这位充满文人气质的梁武帝长子有直观的认识,他的为人、性格、喜恶、朋友圈子、与梁武帝的关系等。这对我们理解他为什么要编这么一套书的外部条件与他个人的内因 ,有非常大的帮助。同时,也可以帮助我们理解齐梁为什么出了那么多文学之士?文学的发展与帝王的喜好有什么关系?齐梁文学对于唐代文学特别对唐诗的发展有什么影响?等等。

2、《文选》编辑缀闻

《文选》是一部大型的诗歌文章总集,它是萧统编撰这是没有“异词”的,但是《玉海》一书的注解说:“与何逊刘孝绰等选集”。究竟有哪些人参与了编写?萧统做了哪些事?屈守元先生从正史各本传考证了萧统与“昭明十学士”的关系,结论是“‘昭明十学士‘不皆与《文选》编辑有关”。也就是说,有人参与了编写。同时,作者又考证了萧统弟弟简文帝萧纲与“高斋十学士”的关系,指出有人认为《文选》是由“高斋学士”编写的传闻,指出这是“捕风捉影之谈”。读这一节,我们不但可以了解萧统与当时一些文人之间的亲密关系,他编撰《文选》的历史背景,而且可以知道他的编写此书的初衷、入选诗文的标准等等。这对于我们了解文体学上的“文、笔之分”、文学史上的“文学的自觉时代”等概念,有很大帮助。

3、“《文选》学”概略,

《文选》怎样变成“《文选》学”的?有哪些人为此做了什么事?这一部分内容回答了这些问题。这一节可称为是一篇“文选学”简短的学术史,它可以让我们了解“文选学的发展过程,就像我们了解《红楼梦》怎样一步步变成“红学”的一样。屈先生对于《文选》编撰评价很高:“萧统之撰《文选》,汲古钩深,芟芜毓秀,方之尼父删定《诗经》,子政编次《楚辞》;其过于仲洽《流别》临川《集林》之流远矣。隋唐以来,即有所谓‘文选学’,其沾溉词林,津梁学海,非一日也。”也就是说,萧统编撰《文选》比得上孔子删定《诗经》、刘向编《楚辞》,要超过挚虞的《文章流别》和刘义庆的《集林》。从隋唐以来,就有“《文选》学”的说法。第一个为《文选》做注的是萧该的《文选音义》,萧该是梁武帝之弟鄱阳王萧恢的孙子,可以说是梁氏的“家学”;“‘《文选》学’之名则自曹宪始。”曹宪是扬州江都人,学问渊博,仕隋为秘书学士,经常聚徒教授,诸生有数百人,公卿以下人也常常从之授业。他的弟子中有许淹、魏模、公孙罗等人都治《文选》,其中最有名是曹宪的同乡人李善。据《旧唐书.儒学传》云:“李善,扬州江都人。方雅清劲,有士君子之风。”他不善写文章,所以被戏称为“书簏”,但是他学问渊博,且能够博采众长,汲取众家之长。给《文选》作注时,他甚至还能够向儿子请教。他儿子是即是著名书法家李邕,也是一名学者。李善为《文选》作的“注”,与汉代郑玄为经书作的“笺”是学术史上有名的典范。李善以后就是有所谓的“五臣注”——吕向、吕延济、刘良、张铣、李周翰。唐代开元年间,加上李善的注解,有《六臣注文选》。关于李注与“五臣注”的各自特点,屈文加以评析,分析各自的短长。

盛唐以后,宋元明三代研究“‘《选》学’专书传世者少,然而零篇杂笔代不乏人。”到了清代,崇尚“徵实之学”,于是“博雅之士,莫不究心”,张之洞的《书目问答》说:“凡通汉学、小学、骈文者,皆深于《选》学。”其中最有名的是潘耒(此耕)、钱陆灿(湘灵)、何焯(义门)、陈景云(少章)四人的校注本,但是这些书,已经无传本,可以找到的有汪师韩、孙志祖、梁章钜等人的各类选本。

4《文选》传本举要

这一部分比较简单。主要介绍了《文选》传本的五种不同版本系统以及它们的来历、各自特色。这五种传本是:一、日本所藏“无注三十卷本”。二、“李善注六十卷本”;三、五臣注三十卷本;四、六臣注六十卷本;五、(日本藏)集注一百二十卷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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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读《文选》篇目,尝鼎一脔

本书的下编是《文选李注选讲》。作者在五种传本中,屈氏最推崇李善注本,所以选李注本的篇目作为讲解的基本内容。他说:“讲读《文选》,应首及萧统《文选序》;寻绎李注,必先看李善《上<文选>表》。”但是,本书没有选,原因是可以参考高步瀛注释本,“学者可以自阅。”这就为我们指示了门径。

1关于选文标准

关于选讲篇目的标准,作者说:“以有利于指点治《选》方法为标准,亦照顾时代、体裁、名家、名作。长篇、短什,在所不论。”也就是说,本书目的不同于一般的古文选本,读本书是为了学习《文选》,了解它,进而能够深入研究它。全书共选了十七篇,选目从四个方面考虑。以时代看:有战国时的屈原(《九歌》)、汉魏时的祢衡(《鹦鹉赋》)、齐梁时的刘孝标(《广绝交论》)、潘岳(《马汧督诔并序》);以名家名作看:除上举几位外,还有曹植的《七哀诗》《赠白马王彪》、谢灵运的《过始宁墅》、陆机的《豪士赋序》等;以体裁看:有赋,有诗,有骚、有表、有策文、笺书、序、论、诔、还有无名氏的汉乐府等;从诗的内容来看:,有行旅、有哀伤、有赠答等。长的如刘孝标的《广绝交论》,短的如班婕妤的《怨歌行》。卷帙浩繁的《文选》,只选了十七篇讲解,但已经涉及到多个方面,这是考虑到学习者的实际,有“以简驭繁”的作用,我们可以沿着作者提供的线索,去查找《文选》中其他篇目,找到自己喜欢的文章。

2关于注释特点

本书选篇的注释与我们常见注释是不同的。主要:第一,正文的选注都选了李善的原注,屈守元的讲疏以“校释”出之,对于李注中一些难点、疑点,“讲疏所采多为校订训诂及历史、辨证资料,评论之语,撷取从严。”第二,为了保持体例一致,又有助于学习文言文,讲疏采用的是浅近文言文;第三,“校释”所征引的大多数是清人的著述,其他引用的较少。

由于有这三个特点,我们初读时,可能有些不习惯,但是,以笔者的体会,我们只要在大学里读过古典文学与古代汉语,那么稍用一点心,应该没有多少阅读障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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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读本书的意义

最后谈谈我们阅读本书的一些好处。王力先生在《古代汉语的学习和教学》一文里谈到:学习古代汉语,是从上古、中古一直到近古比较好呢,还是从近古一直到中古、上古比较好呢?一直有两种意见,还有第三种意见是“从易到难”。王力先生认为各有利弊。他认为中学里,由近及远、由易到难比较合适;“在高等学校里,我想依照历史顺序比较合理一些。”他在引述第一种意见时的理由是这样的:“(依历史顺序)可以看清楚文学语言发展的脉络。同时,成语典故都以先秦两汉的作品为源头,我们如果突破难点,下面顺流而下,势如破竹了。”

笔者觉得。我们的语文教师大多数是从高校中文系毕业,不少还是硕士,有的还是博士,读古代汉语应该“顺流而下”比较适合。举个例子:例如,我们读了本书的选篇任昉的《天监三年策秀才文三首》,知道这三篇是任昉为梁武帝所拟之考核秀才的试题。我们再沿书内提供的线索找到《文选》中王融的《永明九年策秀才文》,就可以知道:策文即是策问之文。从汉文帝起,采用“策问”的办法考察被举荐者的才干学识。具体是由皇帝提出一些如何治理国家的重大问题,依难易程度分为甲乙科,密封后由被荐举人抽取,进行回答。这是唐以后直到明清的科举考试中的“经史时务策”、“策论”等的源头,这种文体采用的是骈体文。懂得了这种文体,使我们理解科举考试中的“试策”为何要用骈体文,为什么历来给皇上的奏章、表、皇帝的诏书等公文都采用骈体文?这样,对许多问题的理解就可以“顺流而下,势如破竹”了,读文人别集中的作品也容易理解。例如《白居易全集》中收录了许多“策问”类文章。

遇到其他文体时,也可以采用这个办法,了解各自文体的来龙去脉,发展变化。

再如,我们阅读《文选》就可以了解“文”与“笔”的联系与区别,理解为什么鲁迅说“魏晋南北朝是一个文学的自觉时代”等等。

总之,我觉得,在提倡继承优秀传统文化的今天,无论从个人进修,还是有利于教学,我们读本书,了解“《文选》学”,是一件有意义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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