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姓女孩起名,徐姓女孩起名100分?

1.

大楚·西杭府

雨势渐大。

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打着一把巨大的黑伞,缓缓走在雨中,雨伞偏向一侧。

村民刚从庄稼地里跑出来,瞥了一眼。

这么大的雨还要去山上拜菩萨,可真是虔诚。

他没带蓑衣,跑得更快了些,越过那人的瞬间,浑身竟说不出的冷意,他愣了下,回过头看,黑伞压得很低,他看不清伞下的人。

村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,冒着雨继续跑着。

伞下的少女,却没有走上山的路,转而进了路边的密林。

林子后边,是一片坟堆。

少女在坟堆里转了转,四周环顾,似是找到了什么,然后拿出包袱里的一把小铲子,开始吭哧吭哧地挖了起来。

“莫非你也会验尸?”

那把黑伞,竟是凭空飘浮在空中,挡在她的头上。

“长眼睛就行。”

少女淡淡回了一句,手上的活不停。

荒凉的坟堆里,一伞,一人,诡异得很。

不知挖了多久,她终于看到了一块残旧的草席。

贫苦人家买不起棺材,大多是一卷草席下葬。

少女的手顿了顿,从怀中抽出两块棉布,将手包了起来。

她手上小心了些,继续挖着。

一会之后,她停了下来,轻轻地掸了掸,翻开了草席。

草席之下,赫然是一具白骨。

少女只看了一眼,便将坑边的土拨了回去,又开始吭哧吭哧地将坟埋回去。

少女的一身白衣沾满了泥土,还湿答答的,她却浑然不在意,专心致志地将坟堆恢复成了原样,然后拜了拜。

坟前的木牌上,什么都没有。

坟边杂草丛生,倒像是一座无主的孤坟。

少女撑着黑伞走到村口,那里停着一辆马车,车夫穿着蓑衣,正抱胸躲在马车檐下。

“姑娘,你回来了。”

见到少女的身影,车夫立刻将脚凳拿下来放好。

少女点了点头,收了黑伞。

进了马车后,她坐在了靠门的位置,她一身污泥,雨伞更是滴滴答答地落着水。

“姑娘,去客栈吗?”

车夫在外面问着。

少女褪去了鞋袜,拿了一身干净的外衣打算更换。

“去萧府。”

她说着,挥了挥手,马车上有一片看不见的黑影织了起来。

车夫只觉背上一凉,还以为是下雨的缘故,没有多在意,继续驾着马车。

少女快速地换了外衫,穿上干净的鞋袜,然后才坐到了马车的里面。

马车周围的黑影散去,恢复了原先的模样。

有一道声音响起:“她说的该是真的。”

少女看了眼黑伞,眼神平静无波。

“自有人会查。”

她回了一句,便不再语,合上眼睛假寐。

……

大雨磅礴。

西杭府知府府邸,萧府。

有一白衣少女,手握一柄比寻常伞面要大上许多的黑伞,在门前站定。

她停了一会,然后才上前扣了扣门。

没一会,便有一青年壮汉探出头来。

男子没有把门打开,仅是开了一条门缝。

“是谁?”

见来人是女子,男子反而愈发谨慎起来。

“你是何人,此乃萧大人府邸。”

少女手中的黑伞略微上扬,露出一张白皙娇美的脸来。

俏挺的鼻梁上还落了一滴雨。

少女随意地擦了下,长长的睫毛跟着扇了扇。

她的右眼角下有颗痣,唇色有些苍白,看去似有几分病弱。

是个冰肌玉骨、眉目如画的美人。

可是最近府里的事太邪乎,男子心里反而对眼前这位长相无害的少女,起了防备之心。

“我找……”

少女顿了顿,然后说道。

“我找萧景仁。”

男子一哆嗦,本想怒斥放肆,但是眼前的少女身上,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冽。

男子咽了咽口水,将话咽了回去。

“何人来找,小的好去禀报。”

男子如是说道。

少女抬起眼,看他。

男子的心一寒。

明明长得文弱无害的模样,为何这女子的眼神如此冰冷?

家里两位爷都不是好色的主,应该不是为了私情而来。

难道是来喊冤的?

“若……若是有冤屈,要去衙门里……”

少女淡淡地点了点头。

“我受人之托,寻萧景仁有事交代。”

有事交代?

谁那么大的口气,来交代大人?

男子吃了一惊,虽然直觉眼前的少女不同寻常,却也不敢随意将人放了进去。

“姑娘见谅,职责所在,需要知道是何人来找,才能进去禀报。”

府里已经闭门谢客,却不好如此直白地拒人于门外。

男子是萧府的侍卫萧清,并不是门房,只不过最近府里出了事,萧景仁特意调了他守在门口。

少女似是理解地点了点头,然后又顿在那,没了动作。

萧清狐疑地看了看,少女似是在听什么。

萧清便也侧耳去听,雨势太大,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声响。

对面的少女终于又开了口。

“你进去禀报,我受诸采苓所托而来。”

少女的话一说完,萧清便吓得手一抖,脸被门夹了个正着。

好家伙,萧府果然是出了大问题。

竟然连死了六年的老夫人都出场了!

萧清忍住脸上的疼痛,反问她:“你……你可知道那是我家老夫人……”

萧清是萧府的家生子,他爹还是萧府的管家,所以他对萧家长辈的名讳还是清楚的。

“嗯。”

少女淡漠地应了一声。

房檐下,黑色雨伞上的雨滴落了下来,又落在了少女的睫毛上。

少女压低了黑伞。

“进去如是说吧。”

她的唇色苍白,说不出的病弱感。

赶了三天的路,她很是疲倦。

若不是这萧府已经黑云罩顶,她本想先去客栈歇一歇的。

这门房长得健壮,却一点也不粗枝大叶,问得细致,好是多话。

“请问姑娘闺名……”

萧清瞬间有些脸红。

少女连头都没抬,冷淡的声音从伞下传来。

顾又笙。”

萧清应了一声,掩上了那条门缝,终于进去禀报了。

“姑娘稍候。”

萧清不敢怠慢,关上门便赶紧冒着大雨跑去主院。

顾又笙独自站在高大的朱门前,静静地等着。

少顷。

门被人打开。

还是刚才那话多的男子。

“姑娘,我家大人在书房见客,夫人请你先去花厅坐坐。”

萧清让开一步,请顾又笙进门。

萧景仁在书房会客,萧清半途遇到了夫人章梦,听是萧老夫人派来的人,以为是老夫人的远亲,便让萧清请到花厅。

萧清想着顾又笙是个妙龄少女,去见夫人也合适,便应了,但是他在萧府长大,还是多了个心眼,找了侍卫去书房禀报。

大人、夫人,两边都不得罪。

萧清知道老夫人在世时,曾属意庄家的姑娘,心里也有猜疑,这位顾姑娘会不会和庄家有干系。

萧清掩上了门,这会才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。

2.

雨势依然很大,雨声嘈杂。

萧清领着顾又笙走在弯弯绕绕的廊道里,上方有顶,但是顾又笙还是撑着那把黑伞。

萧清看了眼,却没让她收伞。

顾又笙跟在他的身后走着,萧府很大,但是途中遇到的下人不多。

萧清将人带到花厅,花厅门口的丫鬟想去接伞,顾又笙避了过去,那丫鬟低着头没说什么。

花厅里候着的丫鬟,比门口的,穿着打扮更精致一些。

有丫鬟伺候,萧清便回了大门处。

那丫鬟将顾又笙迎到座位上,上了茶。

话里话外,却是不客气的打听。

“不知道姑娘是老夫人家哪边的亲戚?”

“来找我家老爷什么事?”

“姑娘用茶。”

顾又笙坐下,没有接茶,沉默不语。

丫鬟是章梦身边的,名叫小巧,虽然跟了章梦不过一年,但是平日里很得章梦喜欢。

见顾又笙穿着普通,进了门竟然还撑着那把古怪的黑伞,不由有些鄙夷。

问了两句,更是连个回声都没有,奉上去的茶也不接,小巧一时不由有些生气。

不知道哪里来的打秋风的!

“姑娘这伞不收吗?”

小巧收敛了怒气,似笑非笑地问着。

顾又笙还是没有反应。

小巧:“啊呀,家里的地都打湿了,待会夫人还以为是奴婢照顾不周呢。姑娘,我来帮你收伞吧?”

黑伞压得很低,小巧看不清顾又笙的模样,说着便要去夺她手中的伞。

手下是一股彻骨的冰寒之气。

小巧瑟缩了下,赶紧缩回了触碰到伞柄的手。

手上没有什么异样,她却觉得全身一下子冷得受不住。

小巧打着哆嗦,不敢再动。

伞面微微上扬,小巧这才看清眼前的少女。

肤如凝脂,明眸皓齿的娇弱美人。

长得貌美病弱,只是眼神漆黑,似是什么都没看进眼里,很是孤高冷漠。

小巧手上的冰寒还未散去,她不敢再造次。

低下了头去:“奴婢这就去叫夫人。”

她落荒而逃。

府里最近邪门的事情太多,这女子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,她心里不敢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,只想着赶紧离去。

到了章梦的房门口,小巧小心翼翼地敲了门,禀报道:“夫人,来人是一妙龄少女,但是怪得很,撑着一把黑伞,进了屋子也不收,奴婢……奴婢碰了下,只觉得说不出的冷意,好是邪乎。”

门里传出来一道柔媚的声音。

“长得好看吗?可是庄家的人?”

小巧抿了抿嘴,老实回道:“好看,不知道和庄家有没有关系。”

说完,门里没了回音。

小巧跪了下去:“夫人恕罪,那女子浑身死气沉沉的,靠近一些就觉得说不出的冷,也不说话,奴婢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话来。”

门里还是没有回音,过了一会,那道柔媚的声音才响起。

“随我去看看。”

门被其他丫鬟打开,里面走出一个姿容浓艳的女子,身着紫色衣裙,身姿妙曼。

小巧跟在她的身后,同去的还有另一名丫鬟翠衣,她撑开一把绘着牡丹的伞,挡在紫衣少妇的头上。

顾又笙这一坐就是一刻钟。

头上的黑伞还在慢慢地滴着水,她的座位边已经一圈水迹。

紫衣少妇在小巧的搀扶下,走进屋来,步步生莲,着实婀娜娉婷。

她目不斜视,在主位上坐了下来。

翠衣在外收了伞,将伞递给门口的小丫鬟,然后跟着进来,站到少妇的身侧。

小巧已经殷勤地为紫衣少妇上好了茶。

紫衣少妇闺名章梦,正是萧景仁的继室,萧府如今的女主人。

“怠慢姑娘了,老爷在书房会客,一时抽不开身。”

章梦如是说着,语气却有几分漫不经心。

不知道哪里来的穷亲戚,随意报了老夫人的名头就想求见老爷,也是做梦。

只是她身上有几分古怪,章梦这才出来见了见。

要不然,她原是打算让这女子坐上几个时辰,自行离去的。

顾又笙头顶的黑伞将她的容颜遮了个切切实实。

章梦端起茶杯的手一顿,又将茶盏放了回去。

“不知道姑娘是老夫人哪边的亲戚,我也好派人和老爷说一声,若是有什么急事,老爷见完客自会过来。”

若是没什么事,自然也不用再通知老爷。

章梦朝翠衣瞥去一眼。

翠衣点了点头。

顾又笙还是纹丝不动。

翠衣走过去,借着换茶盏的动作,挥开了那黑色的伞面。

顾又笙的脸比刚才更白一些,她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落着,右眼角下还有一颗淡淡的黑痣。

唇是浅浅的淡红,透着虚弱。

活脱脱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儿。

章梦放在桌案上的手紧了紧,娇媚的眼中划过惊艳与嫉妒。

“奴婢粗手粗脚的,对不住了。”

翠衣低着身子致歉。她垂在袖子里的手,还在微微发抖。

这把伞好是奇怪,碰到的瞬间就有股说不出的阴寒之气。

顾又笙的睫毛翘了翘,她的眼神直直看向坐在主位的章梦。

说不出的冷意。

章梦这才回味过来小巧之前说的那个词,死气沉沉。

章梦勾了勾僵住的嘴角。

“听侍卫说,姑娘姓顾,只是我家老夫人,好像并没有姓顾的亲戚。”

她强自镇定。

顾又笙看了眼身旁,空无一物的位子,眼里似有几分无奈。

为什么这家人都这么多话?

那萧景仁到底在哪呢?

章梦不知她在看什么,只觉一阵寒栗。

小巧这丫头倒也不是胡说,这少女确实古怪。

想到府里最近的事,章梦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她正想找个由头将人打发走,门口却响起一阵脚步声。

先走进来的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,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年轻男子。

一个温文尔雅,与中年男子有几分相像,另一个也是一身儒雅,只是长相格外俊美,书生气中还带着几分肃杀,高冷不易亲近的模样。

“老爷,你来了。”

章梦赶紧起身,迎了上去。

“侍卫说有人来找,还顶着老夫人的名头,我便先过来见见。”

来人正是萧府的主人,西杭府知府,萧景仁。

萧景仁坐到主位上,当官多年,不怒自威。

他也以为这位顾姑娘,应该是和庄家有什么关系。

“姑娘说受家母所托而来,不知所为何事?”

跟着他进来的两名男子,在顾又笙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
顾又笙看了眼一旁的丫鬟,并没有开口。

场面僵持了一会,萧景仁挥挥手,让其他的下人全部退下。

屋里只留下萧景仁、章梦,还有那两个年轻男子。

顾又笙这才开了口。

“我受诸采苓所托,有话交代不孝子,萧景仁。”

3.

话音刚落,萧景仁还没什么反应,一边的章梦斥了一声。

“放肆!”

老夫人去世后,萧景仁丁忧守孝三年,第二年的时候,因为水患特准夺情复出。

萧景仁父亲早逝,由母亲带大,是西杭府出了名的孝子。

若是寻常时候,这一个不明来历的姑娘找上门来,萧景仁根本不会来见,只是……

坐在顾又笙对面的男子,脸色最是难看。

他是萧芝铎,萧景仁之子,自小就是由祖母诸采苓养大,祖母去世已经六年,却有人说受她之托而来,何其荒唐!

“不知姑娘从何听说了我母亲的名讳,只是老人家去世多年,希望姑娘不要扰她清静。”

萧景仁神色自若,语气也很是平淡。

“无处听说,诸采苓托我而来。”

顾又笙的语气更加平淡,死气沉沉的黑眸中不带任何的情绪,只是静静地看着萧景仁。

她头上的黑伞,又落下一滴水来,荡在之前的水痕上,化为一片。

萧景仁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,他眼底有着极淡的怒意,但是宦海沉浮多年,他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。

“那不知,我祖母托了姑娘何事?”

萧芝铎顺着顾又笙的话问了一句,眼里有着毫不遮掩的防备。

顾又笙顿在那里,不知在想什么。

几息之后。

“去世前,我如何交代,你可有做到?”

顾又笙沉声问了句,说的话却不是自己的口吻。

萧景仁的拳握了起来。

母亲临终前,确有一事交代,他没有照做。

顾又笙声线清寒:“你不但没有做,还犯了女色,一步错,步步错,萧家才会招此大祸。”

少女的声音,说不出的阴沉。

一旁的萧芝铎,下意识看向了娇媚的章梦。

另一名年轻男子,也微微抬起眼来,这才有兴趣看那少女一眼。

章梦本想呵斥一句“一派胡言”,可是她是如何坐上萧夫人的位置,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,而且最近府里的事情……

也确实是祸事。

可不能上赶着应了那女色的罪名,章梦抿着唇,站在萧景仁身侧不语。

萧景仁的脸色变了变,语气森然:“大祸为何?”

顾又笙:“死了三个人,还不算祸事吗?”

她的语气没有之前那般阴冷,只是还是冷冷淡淡。

萧景仁深吸一口气。

府中之事,保密至极,而且发生不过七日之间。

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
萧芝铎已经耐不住,站起身来问她。

顾又笙看了他一眼。

漆黑的瞳孔里,没有什么喜怒哀乐,只是说不出的,诡异的平静之色。

“姑娘手中的伞,伞柄由灵骨而成,伞身漆黑,莫不是传说中的溯洄伞?”

另一位年轻的男子开了口。

顾又笙看了过去,是一个长相俊美的书生。

虽看着是书生打扮,浑身又一股不容侵犯的肃杀之气。

顾又笙的眼眯了眯。

萧芝铎愕然:“令仪,什么是溯洄伞?”

那年轻男子名为谢令仪,他的嫡亲祖母,正是顾又笙口中诸采苓的妹妹诸采薇,和萧芝铎是表亲。

谢令仪刚从京城来,萧景仁在书房见的客人,就是他。

“溯洄从之,道阻且长。传说有一个神秘的家族,可通阴阳,可杀鬼怪。”

谢令仪饶有兴致地看着顾又笙。

眼前的少女,苍白的脸色,娇弱的模样,实在看不出……

居然是通灵师的后人。

“溯洄伞就是这个家族传承的利器,可养魂,可杀鬼。”

谢令仪看了一眼那比寻常雨伞要大出许多的伞面,那伞下,只有顾又笙一人,可是她的伞,却偏了些。

好像,身侧还有一人。

顾又笙还是第一次遇到认识溯洄伞的普通人,眼前的男子,除了长得好看些,并没有什么特别,看不出与玄门有关。

一贯能认出溯洄伞的,要不就是鬼怪,要不就是玄门中人。

顾又笙面色平淡,没有因为他道出自己的身份而露出诧色。

“所以……”

萧芝铎顿了顿。

“所以真的是祖母……”

她说受诸采苓之托而来,是真的?

祖母的魂魄还在人世?

“荒唐。”

萧景仁不信神佛鬼怪之说,冷哼一声。

萧芝铎看了他一眼,温声询问顾又笙:“姑娘,请问祖母还有什么交代?”

“你出去。”

顾又笙对着章梦说了一句。

章梦柔媚的脸惨白了些,目光盈盈地看向萧景仁。

萧景仁虽斥了一声荒唐,却没有反对。

章梦捏紧手里的丝帕,挤出一个笑脸来。

“那妾身先回避。”

章梦踱着步子,得体地退下。

走前还对着萧芝铎和谢令仪点了点头,洁白纤细的脖颈,垂首之间,青丝垂落,说不出的风情。

她是长辈,又何须如此?

萧芝铎避开了眼,谢令仪低头,假装没有看见。

章梦掩上门,最后的眼神落在那少女身上。

敌意森森。

门被关上,章梦离开,屋里剩下三名男子,还有顾又笙。

“我可要回避?”

谢令仪开了口,却是问得顾又笙。

顾又笙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
萧景仁坐直身体:“姑娘,你有何话说?”

先是退了下人,再是退了章梦。

萧景仁猜不透,这位姑娘究竟为何而来?

但是她说中了一事,他不得不郑重待之。

母亲去世前,确实有一事交代,他没有照做。

“诸采苓死后,放不下两件事。”

顾又笙幽幽道来。

“第一,她嘱咐你丁忧之后,娶庄家女为继室,怕你心中有恨,不肯照办。”

萧景仁放在桌案上的手,收回到了腿上,袖摆遮住了他因用力而暴出青筋的拳头。

“第二……”

顾又笙看向一直站着的萧芝铎。

萧芝铎年轻俊朗,仪表堂堂,三年前中了举人,如今在国子监进学。

“大铃年幼丧母,由诸采苓养大,她自是放心不下,多有牵挂。”

大铃是萧芝铎的小名。

自小,只有祖母一人,才会如此唤他。

萧芝铎后退一步,有些腿软。

他嫌弃这名字女气,八九岁之后就不许祖母再如此唤他。

祖母去世后,他也再没听到过这个称呼。

徐姓女孩起名,徐姓女孩起名100分?

她幼时胆小爱哭,他心生怜惜,将徐氏一族的传承赠与

为报一粥之恩,她到萧府解难;为解心中谜团,她去京城一探

生来就得血脉传承,她是天生的通灵师,却被天生的将星收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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