铮的意思?铮什么意思怎么组词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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铮的意思?铮什么意思怎么组词!

阮阮家中遭难,为父伸冤以重金相谢,求他为阮家伸冤做主,他说:以你自己作筹码,却成了名正言顺的霍夫人

看见了霍修阮阮就像闻到了牢饭的“血腥味儿”,当下腿一软,头也发晕了,一屁股倒坐在地上,悔不当初。

  “大人!”

  她连亲近都不敢随意同他攀了,“大人我知道错了,我保证下回再也不敢了,求您别抓我,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!”

  那厢坐在地上哭嚎不止,倒教霍修一时强忍了笑意。

  总督大人好歹是见过世面的,她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也不是第一回,任凭心中一万匹战马奔腾而过,他面上也仍然是泰然自若,最大的波澜,也不过是轻轻挑了挑眉。

  “错了?”霍修抬手在膝襕上抚了抚,嗓音懒散,眸光好整以暇望她一眼,“那说说你自己错在何处?”

  阮阮认错认的坦荡又实诚,“是我不该私自探听大人行踪,也不该夜半独自进大人书房,我……我做这些都是无心之举,绝对没有暗中图谋不轨,绝对没有!”

  他闻言还算满意,淡淡嗯了声,接着问:“可你若没有图谋不轨,那又是为何做这些?”

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  她支支吾吾不肯露底,霍修顿时沉沉一声,“说!”

  阮阮吓得浑身一颤、鼻子一酸,抬起头看着他眼眶红得像兔子,缩着脖子回道:“我探听大人行踪是为了提前在宅子里等大人归家,进书房……进书房是为了……为了……找大人的庚帖。”

  后头的话音渐小,几乎都要听不清了,但霍修听见了,入了耳,倒有片刻讶异。

  那庚帖对姑娘的用处,无非就是姻缘嫁娶时对八字,她找他的庚帖,难不成是想看看俩人八字合不合?

  想得倒是挺长远的……

  对面一时无话,阮阮惴惴不安掀起眼皮儿偷着去瞧他脸色,没想到一看,正见他眸中幽深,审视的目光堪堪笼罩在她身上。

 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!

  先前那婢女说了,他的生辰是天大的秘密,谁都不能知道,他这么幽幽看着她,或许以为她看到了,正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要杀她灭口呢?

  一念及此,阮阮忙着急忙慌地补充了句:“但是我没有找到!”

  怕他不信,她又举起三根手指,“我今日对满寺神佛发誓,绝没有看到霍大人的生辰年月,也绝不会再行此不法之举,若此言不实,愿受……”

  “行了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今日我便不追究了。”

  霍修自不舍得她真的发愿天打雷劈,骄矜扬了扬下颌,说教她起身,又朝她招了招手,说:“来。”

  阮阮听着一怔,似是没料到原来他是个这么好说话的人,一时还有些意外,犹疑问:“大人说话算数吗?”

  见霍修点头嗯了声,她一颗心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。

  在地上坐了半会儿,屁股都受凉了,阮阮站起身拍了拍,踌躇挪着步子到了床前,垂首拿两指绞着身前的衣带,等他的后话。

  霍修抬头往她脸上瞧了瞧,小美人儿脸上哭得冲出来两道白,实在有碍观瞻,伸臂环在腰上将人搂进怀里,手掌在她小肚子上捏了捏,喃喃道:“瘦了。”

  他轻叹了声:“一声不吭地跑到山上来吃糠咽菜,图什么呢?”

  阮阮还是觉得他翻脸比翻书快,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,嗫嚅回道:“我就是来求个平安符,这儿挺好的。”

  他从袖子里拿出块儿手帕轻轻擦她脸上的泪痕,忽而温声细语起来,“这几日未见,为何不说想我了?”

  阮阮这几天光辗转反侧担心他何时要来抓她进大牢了,哪里敢想?

  但听他这会儿问到头上了,窝在他怀里也不敢说不,思忖着点点头,“想你,每天都想好几百遍呢。”

  好几百遍……虽然夸大,但这话光听着也教人称心呐。

  她低垂着眼睫,浓密卷翘的长睫在眼下遮出两道羽翼似得阴影,霍修伸出指腹在她脸颊上抚了抚,心神微动,低头凑过去绵绵亲在了她眼睛上。

  他地的触碰教阮阮眼睫上痒痒的,她眨眨眼睛闪躲,却躲不掉,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抬起的手掌摸到他下颌边缘,大胆捧着揉了揉。

  霍修容着她,她便放肆起来,“原来霍郎根本不是来抓我的,是你想我想得受不了了!”

  他不答话,阮阮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,搂着脖颈锲而不舍地凑上去问,“对不对?对不对嘛?”

  这几天明明同在邺城,总督大人却只能拿件衣裳聊以慰藉了两个晚上,眼下温香软玉在怀,他有些按捺不住了,指尖灵巧解开她的衣带,沉声吓唬她,“再乱动就把你丢到牢里去。”

  阮阮顿住片刻,扭一扭身子在他怀里窝得更舒服些,盈盈笑起来,“我知道你不舍得的。”

  “你知道什么?”霍修轻笑了声,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,诱/哄般在她耳边命令道:“来,替我宽衣。”

  “唔……”阮阮胸腔中一只蹬腿儿兔子立时蹦了出来,踩得她心上不安宁,面上为难道:“霍郎,这里可是寺庙呢,不敬神佛是要遭报应的。”

  霍修不以为意,温热的唇缓缓摩/挲过她的脸颊耳廓,嗓音低沉,“信这诸天神佛有何用?想要什么,自有我给你。”

  他说着转身将阮阮扔到了榻上,倾身覆过来,以唇堵住了她多余的言语。

  但后来不用了,阮阮自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,不敢出声,怕惊动了旁边寺中的一众僧人,也怕亵渎了佛祖,连哼唧都藏进了掌心中。

  但她的隐忍敬畏落进霍修眼里,除了激发他更加使坏地逗弄和愈发沉重的喘/息没有别的作用。

  他喜欢听她轻弱的嘤咛,细细地声音能变成一把小勾子,钻进人的心坎儿里,撩拨个不得停。

  窗外飘进来的石榴花在翻/云/覆/雨间被碾成了零落的鲜红,被月光一照,变成了情人心底最浓烈的朱砂。

  翌日清早,阮阮朦朦胧胧睁开眼,先看见了窗外林间弥漫的晨雾,打着哈欠转过头,正对上霍修好整以暇的目光。

  他半撑着手肘在枕头上,像是瞧着她睡梦中的模样好半会儿了。

  阮阮从前都是天不亮就回府了,哪儿遇到过这境况,还没洗过的一张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,忙拉起被子捂住了头,喃喃嗔怪他,“霍郎你怎么还在这儿啊……”

  霍修伸手过去在她身上轻掐了一把,勾唇笑得滟滟然,“昨夜不知是谁死死抱住定不要我走的。”

  其实也就是约莫一个多时辰前的事,阮阮脸更红了,不好意思说话,在被窝里喃喃嘀咕:“是我糊涂了,你休要再提了吧。”

  过了会儿,她羞够了,用双手扒着被子露出一双黑亮的大眼睛,瞧着他眨了眨,“霍郎,我要去偏殿祈福了,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?”

  “作甚?”

  阮阮突然扭捏起来,“我、我要穿衣裳,你别看。”

  以前不是没被他看过,只那时候烛火昏暗,而现在青/天/白/日的,感觉到底大不一样。

  幸而霍修并无异议,望着她戏谑嗯了声,难得顺从地阖上了双目。

  阮阮见状忙轻手轻脚坐起身来,方伸出手去取自己的小衣,腰上却突然横过来一只臂膀,轻轻一揽,便将她重新又捞回了床榻间。

  霍修又改变主意了,眼前大好的春光,如玉雕刻的美人,浪费了岂不可惜。

  这日阮阮的祈福误了时辰,临近午膳时方才到偏殿门口,但慧心仁善,只当她是睡了懒觉,不仅开着偏殿的门留给她,还照常给送来了饭食。

  她跪在佛祖跟前,吃着寺里的斋饭于心有愧,但却记挂着霍修还在房中饿着肚子,便趁慧心走后,拿手帕包了个馒头夹豆干儿,做贼似得一路心虚地回了一趟厢房。

  可这次推开门,屋里却已经又恢复了清冷冷地模样,桌椅板凳连带着床上的被褥都在原来的位置,仿佛根本没有人来过一样。

  阮阮忽然莫名有些空落落地,像是心里有个地方没填满似得,捏一捏手里的馒头,还捏出了一肚子闷气。

清晨眼见晴朗的天,临近中午日照时分却被云层遮罩了个彻底。

霍修在鸿运楼召见鄞州一众商户,当着商户掌舵人的面,金口玉言将内廷漓珠供应之事,全付交于了阮老爷。

机会好似大家都有,如此旁人再有不甘,却也不至于心怀怨言、无端猜疑。

诸事了结,霍修不欲多留,众人起身相送,及至小楼门前上马车,他又停了下脚步,转身冲阮老爷道:“稍后便会有公文信笺送至阮老爷府上,此事事关重大,还望阮老爷尽心竭力,勿要出了岔子教本官失望才好。”

阮行舟听着心头一跳,忙拱手应了声是:“大人放心,阮某必定竭尽全力,绝不会出半点差错。”

  霍修嗯了声,话音淡淡地听不出什么情绪,只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个来回。

  阮阮这个爹,身为商户却毫无商人的油滑之气,倒像个两袖清风的文人,常说无奸不商,但他一路爬上首富的位置,底子却还是干干净净,面上柔和骨子里倔,当初宁死都不肯向强权低头,也教人另眼相看。

  总得来说——是个可用之人。

  马车扬长而去一路直回城郊霍宅,因正门前前来拜谒总督大人的官员士子早早排起了长龙,驾车的侍卫便从善如流进了一旁的小巷走偏门。

  车门打开,霍修方才探身出来,打眼儿一瞧先看见了停在一旁的“凤鸾春恩车”。

  “她来了?”

  侍卫颔首说是:“今早画春前来传的信,说阮小姐想见大人,此时在府中候了约莫有一个半时辰了。”

  霍修闻言勾了勾唇,想见他……她不是发了狠心要在山上待够七日的吗,眼瞧着今儿已经是最后一天,就因为想他了便前功尽弃了?

  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东西。

  前头花厅茶案旁,阮阮已经等得打起了瞌睡,双手撑脸支楞在桌案上,面前一盏茶凉得半点儿热气都没有了。

  瞌瞌瞌,也不知道上上下下瞌过去了多长时间,一颗脑袋无意识地越来越沉,手肘撑不住了,猛地一头朝桌案上栽了下去。

  幸好,面前有人比她眼疾手快,俯身伸出手掌往下颌上一扶,稳稳接住了她险些遭殃的俏脸。

  阮阮一下子清醒过来,睁开眼见霍修正盘膝坐在桌案另一边,面前小桌上已不知什么时候煮上了一壶清茶。

  隔着氤氲的水汽,他望过来的神情似笑非笑,托着她下颌的手稍稍动了动指腹,轻抚在她喉咙处,更像在逗阿猫阿狗了。

  “回来了怎么也不叫我啊……”

  她忙坐直了身子,悻悻嘀咕间还不忘先抬手在嘴边擦了擦。

  第一美人有很重的人设包袱,其中重要一点就是睡觉千万不能流口水,就算流了,那也绝不能教人看见。

  霍修轻笑了声摇摇头,收回手,问她:“你的祈福到日子了吗?这会儿怎么跑过来了?”

  怎么跑过来他不知道吗?

  都派人把表哥险些打成残废了,还问得这么气定神闲,阮阮现在看他这幅模样,简直心中越发闷气了。

  怎么能有人在干了恶事之后还能这么风轻云淡,她之前总觉得人性本善,现下瞧着他才真是开了眼了,原来有些人根本生来就喜欢欺压弱小!

  “我上山是求平安符,可昨日却听闻表哥在慈云寺外遇袭,被歹徒打的全身都是淤青,还折了一条胳膊。”

  她说起来气鼓鼓又心酸酸,“他都这样了我还求什么平安符,教人看着倒像是求了个笑话!”

  霍修可不管程明棠的死活,只是她那话,他却是不爱听。

  手中烹茶的动作一顿,他微皱着眉,掀起眼睫瞥了她一眼,“你那平安符是为程明棠求的?”

  原本不是的,但阮阮负气,梗着脖子直愣愣接了他一记眼刀,硬说是,“却原来那平安符根本保不了他的平安,只因下黑手伤他之人在这东疆只手遮天,为所欲为!”

  她说话时一双眼睛不偏不倚地瞪着他,“表哥还说那人是因我之故,都是为了威逼他往后再也不准见我,试问我何德何能,竟得了大人物的如此“青睐”!”

  那么幅恶狠狠的模样,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,这笔账早就记他头上了,只是她到底怕他,拐弯抹角扯了好半会儿,死活就是不敢直说罢了。

  但想想为了个暗中行跟踪之举的下三滥表哥就值得她这样,识人不清,真教人失望。

  霍修眸中有些冷了,“你表哥受得罪是我指使而为,你又怎样?”

  “你!”

  阮阮顿时噎住,又听他轻描淡写补下一刀,“他往后也的确不能再在你跟前晃悠,否则今日折左胳膊,明日就是右胳膊、再下来两条腿,等到折无可折,就还剩下脖颈了。”

  脖子都折了,那人也就活到头了,他这是明晃晃威胁要杀人啊!

  话说得那么轻飘飘,直听得阮阮心头大骇,脸色一下子白了好几个度。

  她也没想到自己都不敢直说的话,在他哪儿还带买一送一的,一开口将所有罪行认了个坦坦诚诚不说,连杀人在他口中都像是烹茶一般简单。

  “你你你……”她白着一张脸,眉头紧皱,说话都忍不住打磕颤,“你莫要太猖狂了!”

  “就算你在东疆只手遮天,可我表哥也认识许多各地士子,他若是死于非命,一定会有人为他伸冤的。”

  瞧她那么个义愤填膺的样子,霍修眉尖挑了下,“既然他有那么多人脉,那当初为何却不肯救你父亲?”

  阮阮教他气得眼眶泛红,反驳说:“我表哥是没有担当,关键时候没能靠得住,所以我和他解除婚约了,这辈子也不会嫁他,但除了那件事,他从小到大都对我很好,你肆意打伤他,就是你不对!”

  好?

  暗中派人跟着她就是对她好了?

  霍修手中茶杯落在桌案上轻轻一声响,抬眸冷凝向她,“你如今当真胆量见长,竟敢跑来跟我兴师问罪了?”

  “我不敢!”阮阮瘪着嘴,“我哪里敢问你的罪,当初不过是求你办了一件事,便像个阿猫阿狗一样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大半年,我在你那里连个人都算不上,有什么资格问你的罪?”

  她已经认定了他的恶人身份,出格的话都说出了口,他眸中越发阴沉不见底,但老虎的胡须已经拔了,那索性趁这个机会,把心里的委屈都撒一撒好了。

  “但你再怎么瞧不上我,也不该欺压我的亲人,如此过分,无非就是觉得我们这些蝼蚁好欺负,你这些行为就是个坏蛋!不折不扣的大坏蛋!”

  “把你那些胡说都收回去!”霍修眉头越发紧皱了,“我何时待你像阿猫阿狗了?”

  阮阮倔起来,“不收,就不收!”

  “你若心里不是那样想,就不会随意伤害我身边的人,对我亦是高兴了便宠爱,不高兴了便罚,我在你那里根本就是个玩物而已!”

  她这厢越说越起劲,胡乱撒了一通气,再看霍修脸色,已十分不好了。

  他那样的人常时喜怒不形于色,情绪往往都是藏七分露三分,皱个眉都是不得了的事,现下那般怒容满面,真像是随时都要伸手拧断她脖颈似得。

  阮阮发泄完了就像露了底气,这时候心里到底有些后怕,双手紧张交握在身前,缩了缩脖子,连带着身子都往后缩了缩,挪着腿便要起身开溜了。

  刚站起身,却听霍修在身后冷冷一声,“站住!谁准你走了?”

  他从桌案后站起身,衣料窸窣带一串沉闷声响,那声音简直像划在阮阮肉上。

  听见身后脚步声渐近,她心里一根弦,顿时“铮”地响了好大一声。

  “站、站不住!”阮阮额上冒汗,脚下挪得飞快要往门外去,边走边留下句:“我走了,反正但凡你还有半点善心,往后要杀要剐都冲我来,别再把我身边的人牵扯进去。”

  她说完了撒丫子跑了,徒留霍修站在原地,瞧着那背影,沉沉从胸怀深处叹出了长长一口气。

  出了门,阮阮站在门前举目四顾,这里僻静得很,她又没带画春前来,连个多余的马车都找不着。

  四下踌躇半晌,女英雄不吃眼前亏,她努努嘴,只得走到“凤鸾春恩车”前,别扭对那侍卫说:“劳烦你再送我回去吧……”

侍卫又不傻,瞧她出来时脸上吓得苍白,神情也跟逃命似得慌张,隐约便猜到她该是惹了总督大人不高兴了。

  但总归还能安然出来,那说明大人还是有大量,没想真的和他的小美人儿计较,遂也长眼色,权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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